中国循环经济发展报告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研究所副所长 齐建国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因为我是昨天下午才接到通知说让我今天来讲一讲，所以我做了一个PPT是中文的，没有来得及准备英文。刚才和国家发改委的何炳光司长对中国经济循环发展做了一很好的发言，我是经他推荐，在他那个基础上，进一步的介绍一下中国经济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与一些案例，美国很少有人叫循环经济，在美国叫污染预防，在中国发展循环经济，在国际上能够直接用循环经济这样一个术语来交流的，主要是德国和日本，近期在东南亚的一些国家，也有用循环经济这样一个词来表征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的。

在中国发展循环经济，我简单介绍一下背景，中国经济改革开放30年来，平均年均增长速度是10%，在全世界经济发展史上，还没有哪一个大国经济连续30年平均增长10%的历史，但是随着经济的不断增长，由于中国人口规模巨大，资源有限，环境的条件又比较脆弱，就产生了很大的环境的压力，我这根曲线红线是中国每年GDP的增长速度，在这个基础上，我们看这样一根线，这个红色的线是GDP每年增长速度，蓝色的线是中国的工业每年增长速度，大家可以看到，在1990年以前，中国的工业增长速度和经济总体的增长速度基本上是持平的，但是1990年以后，中国的工业增长速度开始快于GDP总体增长速度，也就是说1990年以后，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加快了，加快他的另外一个特征，就是中国在工业发展当中，重工业，重化学工业发展得比较快，我们从今年4月份的一个数据可以看出来，今年4月份中国的工业增长将近20%的速度，其中超过20%的产业几乎都是重化工产业，比如说钢铁，化工原料，非金属矿制品，通用设备制造，交通设备制造，电器机械制造，电力，黑色冶金，以及有色金属冶炼登顶，就是说中国现在经济发展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高耗能、高污染排放的这样的重化工产业发展是支撑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主导产业，这样一个结构，就带来了相当多的问题，一方面在资源的供给短缺，我们在十六大制定了一个到2020年的经济发展目标，要使国民经济总量再翻两番，如果按照我们传统的这样一个增长方式增长下去的话，像这个图顶上所显示的，我们已知的可用的绿色资源就会越来越少，图的最下方黑色的就是排放的废弃物会越来越多，经济面临非常大的压力。中国的循环经济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要解决经济持续的快速增长，与资源和环境的矛盾，来发展起来的一种新的发展模式。

循环经济这样一个概念，在德国、在日本，在所有发达国家，他都是和废弃物管理联系在一起的，在中国他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因为中国不仅仅是要进行环境的管理，废弃物的管理，中国还缺乏资源，因此中国在2009年1月1号开始正式实施了循环经济促进法，这个促进法对循环经济做了一个定义，叫做减量化，减量化就是提高物质利用效率，第二、再利用，就是能够作为一种废弃物，把他作为一种产品进行一般的修复或者是简单的反修再制造能够使用的叫再使用，不要更多的尽快的报废。第三、资源化，就是把废弃物通过再生制造变为资源，这是国家循环经济促进法对循环经济做的定义。这个定义我个人认为，他是不全面的，是在中国发展循环经济初期，从物质层面考虑对循环经济做的定义，提高利用效率，利用完以后变成的废弃物能够再生利用就是这样一个概念，这个概念是从技术层面的。事实上中国的循环经济模式和我们的能源节约，和环境改善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个人认为，中国的循环经济他是一种新的发展模式，所谓的发展模式，他是指的社会的产业组织结构，从传统的基于单一产品经营这样的企业，通过市场建立起来了一种分工合作的关系，从这样一个模式，转向一个基于物质流，资金流，产业链闭合循环，这样一个跨企业之间建立起的一种产业集群联合体，所谓产业集群联合体，在英文里边也经常用clast来表达，他是基于物质流、资金流集成的构成企业循环经济联合体这样一个模式，来组建社会的产业组织体系，他不简简单单的是一个物质再利用的问题。这样一个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他所达到的目标就是防止企业之间，在废弃物的合作利用方面产生道德风险，比如说我们中国有很多循环经济企业，比如说发电厂产生的粉煤灰，送给水泥厂做成水泥原料，这样就可以节省大量的水泥矿山的开采，节省大量的煤和能源。但是发电企业和水泥企业经常会发生矛盾，有了利益摩擦以后，发电企业就不再把粉煤灰给水泥企业，造成废弃物循环利用链断掉了，如果建成循环经济联合体，让电场和水泥场相互参股投资，让他们成为一个利益的共同体，他们就能够紧密合作，因为如果双方再“后的啊铺”的话，自己的利益都会受到损失，这样一个组织模式，就会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降低废弃物再生利用产生的利益的摩擦，降低市场经济道德风险，因此中国的循环经济可以说用两个动力驱动他的发展，一个基本驱动就是全球范围的资源短缺包括能源短缺在内，要求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大量资源不能利用一次就变成废弃物烧掉或者填埋，要多次反复循环利用，第二、出于循环保护，不要废弃物产生以后才去治理，末端治理成本比较高，效率比较差，我们要从生产的全过程对废弃物进行管理，进行再生利用，也就是一个清洁生产的概念。

从经济活动的物质流角度看，我们的看循环经济就是使物质流经济过程中的单向流动，转变为资源的循环流动，在资源的每个流动环节都要产生经济效益，包括废弃物的处理也应该产生经济效益，如果废弃物处理不能产生经济效益，他虽然有环境效益，但是在市场经济下，他是不能够可持续发展的，因为企业会因为处理废弃物不断的亏损，企业也就会倒闭了。这样的话，就需要政府进行干预，通过价格形成机制的创新，通过政府财政政策，税收政策补贴，通过新的金融创新，微循环经济的发展提供一种支持，提供一种新的制度条件，这样循环经济这样一种模式就能够可持续的运转。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正在创新着一种新的经济发展模式，这种发展模式就是通过制度的创新，通过产业组织结构的变化，把整个原来传统的线性生产方式变成一个循环的生产方式，大大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尤其是提高环境的效率，可以大大的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对实现低碳经济具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我们可以用这样一个图来表达，在传统的生产模式下，我们节约能源，或者是进行环境的保护，他的经济平衡点在E1这个点，在我这个图细线的交叉点，通过发展循环经济，治理环境污染的边际效益曲线在往上升，这个平衡点就会移到粗线的交叉点，就使得治理环境污染和节能减排的经济效益得到提高，成本得到下降，这是从经济理论上我们可以得到这么一个结论。最后我们要实现一个什么样的目标呢？如图所示，我们可以叫做环境改善，他在学术上是环境“库子镊子”曲线的体现，发达国家在人均收入达到一万美元的时候，他们的环境问题凸现，那时候社会排放的总污染物达到黑色线的高峰，中国我们现在还没有达到人均一万美元的水平，我们现在只有人均三千多美元的水平，我们现在运用新的经济发展模式发展我们的经济，我们形象的说，从环境的高山中间打一个洞，把环境“库子镍子”曲线扁平化，穿越环境高山，就使得我们付出更小的资源和环境代价，这是我们在理论上的一个解释，最轴我们的目标是想到2020年，比如说我们经济翻两番的时候，这个经济从原来污染比较严重的经济变成一个绿色的经济，我们的资源是可持续供给的，我们的生态环境在保持原来状况的情况下，还要进行改善，把这个生态环境变得更好一些。这样一种过程，这样一种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在中国也是经历了一个过程的，在1990年以前，中国对于环境的注意是不够的，那个时候中国是叫做资源导向，循环利用各种废弃物，我们叫再生资源利用，主要是因为生产力底下，资源供给不足，所以中国的废旧产品再生利用在全世界应该说做得是最好的，当时我们的总书记胡耀邦先生曾经提倡说老百姓穿衣服，要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因为那时候很穷，大家没有什么废弃物可以抛弃的，废油的废弃物都可以再生利用，1990—2000年我们环境污染问题开始凸现，我们学着发达国家从末端进行治理，就是先污染后治理，加大环境治理的难度，成本很高。2000—2004年这个阶段，中国向发达国家学习，实行清洁生产，生产方式从传统方式转向清洁生产这样一个新模式，结合发展循环经济，国家环保总局从环境保护的角度来进行管理。第四个阶段，到2004年以后，中央提出了科学发展观，循环经济就变成了一个我们整个国家追求的一种新的经济发展模式，循环经济的管理就由国家环保部门转移到了国家发改委，使得他变为一种经济行为，不再是一种单纯的环境保护手段。到目前为止，中国循环经济发展取得了很多成效，刚才何炳光先生也讲过，我们做了一些总结。

中国循环经济发展取得成效的第一个成功的做法，就是规划先行，有序推进。刚才何炳光先生讲了，国家已经做了192家循环经济试点单位，所有这些试点单位都是事先做了一个很好的实施方案，这个方案经过专家的评审，最后在企业，在一个工业园区去落实，应该说到目前对于中国整个节能减排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效。第二、通过循环经济的发展，很多企业既保护的环境，治理了污染，同时他的经济效益又获得了很大的提高，比如说我们的水泥生产，传统的是开采水泥的矿石，然后通过水泥窑来制造水泥，我们通过发展循环经济，把钢铁企业的高炉渣，短炉渣，发电厂的粉煤灰统统的收集起来，通过一种新的技术，叫做微粉技术，用这种方法把他参到水泥里面，变成水泥，过去排放这些废弃物，要填埋，要建渣库花很多的成本，最后还污染了环境。现在我们循环利用把它变成了水泥，比如说2009年，中国生产了16亿吨水泥，其中开采矿山生产的水泥只有10亿吨左右，剩下的6亿吨水泥全部都是用这种工业废渣来制造的，节省大量煤炭燃烧，减少了大量的二氧化碳排放，这个对中国生态环境，能源节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同时，水泥的成本每吨降低80元左右，比用新鲜的原材料去生产水泥要节约，每一吨降低80元的成本，这是说明在循环经济发展可以带来很高的经济效益，企业具有积极性。

第三、环境效益比较明显，温室气体有明显的减排，比如说过去中国发展钢铁，炼铁，企业专门炼铁制造成铁定，从1400度铁矿冷却，最后送到炼钢厂，用冲天炉加温到1500度再炼钢，炼钢之后再铸锭再冷却，送到轧钢厂，轧钢厂把钢锭加热一千四五百度扎制，中间大量的浪费。利用循环经济，我们吨刚消耗的煤炭减少的2/3。比如说济南钢铁厂是第一批循环生产企业，2008年产钢材1121万吨，他跟2000年相比，每一吨钢材消耗的能源减少26%，相当于一年减少二氧化碳102万吨，节省了大量的煤炭资源。第四、节约了大量的资源，提高资源供给的可持续性，我刚才讲了，通过资源的再生利用，我们节约了大量矿山的开采，保护了生态植被，同时保护了碳会产业，在水的利用方面，我们通过循环用水，过去中国练一吨钢材用50吨新鲜水，我们最好的水平，通过水的循环利用，最好的只用3吨。第五、通过发展循环经济的技术创新，催生了一大批新的技术，比如说我们山东有一个矿的企业，他通过发展循环经济，在最近十年期间，开发了八百项新的技术，包括煤层在地下气化的技术等等，获得了巨大的经济效益。第六、新增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我们通过发展循环经济，从中国全国从事城乡废弃物的回收，仓储、分类，运输再生利用，咨询服务，加工和贸易的总就业人数，因为没有一个精确的统计数据，我们做抽样调查的估计，大概有三千万到五千万人在从事这个产业的就业，这是第四点取得的效益。第五、中国循环经济取得比较成功的典型模式，我向大家简单做一个介绍。刚才何炳光先生说，中国的循环经济最早原始模式产生于丹麦的卡论堡生态园的模式，事实上中国的循环经济模式，早已经超出了丹麦卡论堡模式，比他那个模式更多，而且更缱绻一些，第一个模式就是我刚才讲的长流程的钢铁循环经济产业园的模式，过去炼焦炼铁炼钢轧钢是分散布局的，现在通过发展循环经济，把焦炭的制造，炼铁炼钢轧钢以及甚至包括一些钢铁加工企业，通过工业园的形式，集中在一起，形成一个循环经济的联合体，这个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循环经济模式。

第二个模式，生态型矿山开采与能源跨行业循环利用的联合体的模式。在中国因为是以煤炭为主要能源的国家，煤炭行业企业非常之多，他的能源消耗也非常高，对生态破坏非常严重，大量煤炭开采产生大量的煤矸石，我们这几年通过发展循环经济，开展煤矸石的循环利用，电热冷三联供，矿井水的循环利用，以及矿井地热的利用，矿山建立建材厂，帮助造纸厂处理造纸厂的废液的污染水，矿山设备的再制造等等，形成了一种联合体的模式。

第三、水泥生产企业协同处理城市危险废弃物，我们随着经济的发展，城市化的发展，城市里有大量的危险废弃物，包括医疗垃圾等等，这些垃圾处理起来需要消耗大量的能源，我们现在通过循环经济的模式，把这些医疗的垃圾，我们城市污水处理产生的污泥受到水泥厂，水泥厂通过技术的开发把这些废弃物作为水泥的原料添加进去，就减少了危险废弃物处理所需要的能源，同时也减少了水泥所需要的原料，这个形成了很成功的一些模式。

第四、原料多级利用化工联产循环经济模式，这个在我们山东路北化工，山东海洋化工，我们很多的盐化工企业，通过循环经济的发展实现了预热的梯级利用，废弃物副产品的延伸制造产品，固体废弃物和污水零排放等等横垮化工、电力、建材等不同行业组成的循环经济联合体。

第五、节水性工农业复合循环经济模式，将农业废弃物，养殖业的粪便制造成沼气，清洁能源供居民生活和工业生产作为能源来使用，同时产生沼气以后，沼渣沼液通过生物技术制造高性能的生物肥料，我们最典型一家在广西，他养很多奶牛，奶牛的粪便经过沼气最后形成沼液制成高级生态业态肥，比养牛的牛奶经济效益还要好，他养牛的牛奶卖三块七一斤，但是这个废物肥卖四块钱一斤。这是农业循环经济成熟的模式，这里面很复杂，时间关系我不一一多讲。

第六、用秸秆草浆造纸，过去草浆造纸是污染的最大来源，我们大力关闭小的草浆造纸厂，通过发展循环经济，我们通过技术的创新，把秸秆各种农业废弃物，通过新的技术，用他来规模化的造纸，现在他的这个水污染已经达到了木浆造纸的水平，远远好于国家要求的技术标准，节省了大量的木材，这个在中国是有非常大的，甚至在全世界都有非常强的推广意义，他替代了木浆，就可以节省森林，节省了森林就增加了碳惠，是低碳的造纸模式。

第七、海水淡化、发电，建筑材料共生模式，我们最近在天津新建了一个利用海水淡化冷却做的电场，这个发电厂是用煤来做燃料，最后他通过海水的淡化，实现了废弃物的零排放，节省了大量的能源，因为用煤渣做建材，用海水淡化做盐化工节省了大量的土地。第八、多种矿的半生矿的综合利用，我们中国的很多矿产资源，尤其是金属矿，一个基本特征就是他的品位比较低，同时一种矿里含有多种矿产资源，多种金属元素，过去我们主要铜矿把铜练出来，其他扔掉了，我们把金属渣多次冶炼，形成了一种半生矿的综合回收，形成的矿渣最后做成水泥。

第九、石油化工的多联产，我们在上海的石油化工园区，几十平方公里内形成一个巨型的讯含经济体系。第十、工业园区与城市一体化的模式，比如说苏州工业园，他协助城市处理生活废弃物，使得工业园区和城市共同形成循环经济大的一个共同体。第十一、汽车零部件再制造，过去我们国家有法律规定，汽车是不能再制造的，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但是通过发展循环经济，我们汽车的关键零部件，比如说曲轴，比如发动机等等四种关键零部件要再制造，实践证明再制造的发动机比制造新发动机成本降低50%，节能60%，节约70%的原材料，我们走的是和美国不同的技术路线，美国走的是功能再生的在制造，中国走的是功能增强型的再制造，我们再制造出来的发动机功能比原发动机还要强，因为采用纳米涂层材料。第十二，城市矿山模式，全程监管的全区管理的再生资源专业园区，城市的典型废弃物，比如说家电，废旧轮胎，废旧塑料，废纸等等，专门的园区，没有二次污染的技术体系进行专业化的处置和再生利用。最后一种模式是林业与工业循环发展，过去我们的林业产生的废弃物，大量的抛弃了，现在我们所有的林业废弃物，全部都制造成再生能源，比如说作为焦炭的一种，通过新的燃烧这种废渣木的节能炉，或者林板一体化把它制成建材，工业一体化把它变成工业体系来做。这是我们这13种循环经济大的成功的模式。

最后我再简单说一下我们国家的循环经济还存在的一些问题。我们发现我们发展循环经济取得很好的成效，但是他还在试点发展阶段，全面推广还没有形成一种长效机制，尤其是在制度方面，比如说我们循环经济促进法是一部虚的法律，他是促进法，不是实体法，还需要跟他配套制定一系列的实体法，比如说我们提出来要建立生产者责任制，现在还没有落实，需要建立相关的实体制度，规定生产者的责任。第二、我们资源税体系还不够完善，造成初始资源价格比较低，循环利用废弃物利用效率比较差，应该完善资源税的体系，提高初始资源的价格，这个我们正在研究。第三、末端控制的倒逼机制还不够完善，废弃物排放的成本比较低，如果废弃物排放成本越来越高的话，企业循环利用比较利益就会提升，第四、园区经济管理制度物流统计还不完善，我们到现在为止，国家还没有物质流统计体系，哪种废弃物的成本是多少，有多少种废弃物，还不知道，国家缺乏统计数据，管理起来信息不完善。

第二、很多循环经济的优惠政策很难落实，在实践当中，因为需要地方政府给一些财政支持，中国地方政府现在发展经济的任务很重，让他在税收方面给予优惠，让财政给予支持，难度比较大，因为财政比较短缺，资金比较短缺。第三、还存在一些技术瓶颈，像新能源的利用一样，我们循环经济发展也是由于有些技术决定他的成本，一些废弃物的再生利用，比如说废旧电池的再生利用，他的成本非常高，我们需要有新的技术突破，需要新的技术攻关。第四、废弃物回收体系比较混乱，好的技术高水平的企业得不到废弃物原料，因为他们的成本比较高，相反低水平的废弃物再生利用企业，他由于环境代价比较大，他企业效益比较高，成本低，使得废弃物大量流向了低技术水平的企业，高技术企业反而没有原料，存在劣币驱除良币的现象。第五、循环经济文化体系还没有建立起来，没有形成全民的自觉行动。

今年未来的工作重点，首先我们要全面的贯彻循环经济的促进法，尤其和促进法相配套，制定一系列的实体法，比如说针对大宗废弃物再生利用，制定相应的法律，第二、制定循环经济专项发展规划，循环经济促进法已经规定了，县级县以上政府每年要有循环经济发展的规划。第三、全面推广示范成功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刚才何炳光先生也讲了，已经总结出了60种比较成功的微观模式，未来要在全国各行各业各地区推广。第四、要加强循环经济的管理，要进一步加强考核，十一五期间，国家考核了节能减排，有两个约束性指标，一个二氧化硫，一个COD，一个是单位GDP的能耗，两类指标，一个是能源的一个是环境的，“十二五”期间，国家要加强循环经济考核，要增加资源产出率指标等等。第五、国家要建立循环经济专项资金，支持循环经济的发展，尤其在循环经济关键技术研究和开发领域要通过国家的支持，来开发关键的技术。第六、进一步完善和落实循环经济促进政策，我们的政策还不是很完善，要增加一些新的政策，已有的政策要抓紧落实。第七、要理顺循环经济和低碳经济的关系。我们认为循环经济是低碳经济的实现途径，我刚才所讲的通过发展循环经济，可以实现大量能源节约，可以增加碳惠产业这些都是为低碳经济发展服务的，包括生物质能的利用。第八、理顺循环经济与绿色经济发展的关系，促进生态农业，有机农业，促进我们生态建设。第九、建立循环经济发展的长效机制，尤其是从制度层面上进行创新，重新规划和进行我们的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和创新，使得我们经济体制适合于循环经济发展的需要。第十、国家要建立循环经济服务和管理平台。一个是要加强信息服务，一个要加强综合的统计相关的支持，政府采购制度，循环经济标志等等。第十一、建立和完善废弃物回收体系，目前中国废弃物回收主要是农民工进城，游击队式的收购，二次污染还是比较严重，我们需要进行改进。时间关系，我这个发言就到这里，谢谢大家。